【吴叶】风雪夜归人
一篇虐文吧算是。
私设注意
1.
联盟里很少有矫情的人。
不过说起和矫情完全不沾边的人，可能非叶修莫属。
一言不合就下jjc，碰上熟人赢了就嘲讽几句，遇到不长眼的小朋友来讨教就点评几下。
这样的叶修好像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矫情。
用队友的话说，就算天塌下来了只要荣耀还能玩，他也会打声招呼就去电脑桌前了。
叶修不是个矫情的人。
至少现在已经不是了。
2.
苏黎世下雪了。
走在异国他乡的街道上，叶修嘴里叼着烟，双手插进口袋
陌生的国度，陌生的城市，周围的陌生人说着陌生的语言，但是这都丝毫没有扰乱叶修的脚步
他走的很快，一面小心翼翼地避着来来往往行人一面丝毫不肯减速
口袋里的双手在抖，十指连心，他的心也跟着一起颤抖起来
转过了几条街，他终于看到他唯一熟悉的建筑物——他住的宾馆。
脚下的步子变得更快，几乎是跑着过去的，在跑到门口的时候却突然刹住脚步，转着圈寻找着什么的样子
来来往往的人并没有做停留，叶修站在原地，看着宾馆门口出来进去的人，愣了好半天，才深深叹了一口气，攥紧的拳头慢慢地放开，说不出来的失落涌上心头
而下一秒，他感觉自己后背被拍了一下，一回头，一个比自己高出些许的棕发男子站在自己面前，微微侧着头笑着看他
“吴……吴……”叶修喉咙发干， 想叫出那个被自己压在心里很久的名字，开口却发现自己已经吐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了
“怎么了？不记得我叫什么了？”那人抬手把叶修头上的雪拂去，“小队长？”
小队长。
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这三个字，结结实实地扎在还处于紧张状态的叶修的心脏上，他动了动嘴唇，半天才说出一句所有久别重逢场景里都无法避免的恶俗的话:
“好久不见…吴雪峰。”
3.
叶修对于以前的记忆，很多都模糊不清了，唯有被任命为嘉世队长的那个夏天深深地烙印在脑海里
那天在会议室里，吴雪峰对他伸出手，“以后多关照，小队长。”
吴雪峰比他大个几岁，总是小队长小队长地叫，叶修有时候生气，觉得在队长前面加个“小”字是对他的不尊重。吴雪峰就揉揉他的头发，“没有啊，小队长听起来很可爱。”
叶修那时候会害羞，会脸红，会狠命捶他一把说，“快训练去得了。”
吴雪峰见过叶修小矫情小脾气的样子。
只有吴雪峰见过叶修小矫情小脾气的样子。
3.
嘉世第一年得冠军的时候，叶修表面上表现得非常平静，站在领奖台上也没去接奖杯，手插在口袋里，好像这样别人就看不出在抖一样。
吴雪峰一只手揽过奖杯，另一只手偷偷摸进叶修的口袋里握住他冰凉的手，开玩笑地低声说，“小队长没见过这么大场面，吓坏了吧？”
“胡说八道！”叶修又生气了，他把手抽出来，不理吴雪峰
“别生气，晚上开车请你吃饭。”吴雪峰冲他眨眨眼
晚上的时候，吴雪峰骑着一辆小自行车，摇摇晃晃地，带着叶修去吃烧烤
“自行车也叫开车啊。”叶修坐在后面，一只手拽着吴雪峰的衣服，不满地吐槽
“有总比没有强嘛，等我们再拿几个冠军我就买车，带你去吃牛排，行吧？”
“这可是你说的啊。”叶修轻轻把头靠在吴雪峰的后背上，吴雪峰身子一僵，把后背挺得直直的让他靠。
傍晚的风吹在叶修的身上，顺着吴雪峰哼的几句歌飘到叶修耳朵里
“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
叶修在心里骂，唱这个干嘛
他小声问，“吴雪峰，我们能在荣耀里玩十年吗？”
风太大，吴雪峰没听见。
4.
第三年得冠军的时候，叶修握着奖杯的手已经不会抖了
他高高仰着头，露出了骄傲和自信的笑容
“下了采访等你请客。”叶修说着，像是怕被记者们拦住一下，迅速地溜走了。吴雪峰想拉住他说些什么，最终也没有拉住。
叶修就靠在发布会门口不远的一棵树旁，像一贯那样双手插口袋，等着吴雪峰出来
他俩像是有默契，不管是多拥挤的人群，只要是约定过了，吴雪峰总是能一眼看到叶修的方向
今天的发布会开的好像比任何时候都要久，叶修几次走到大门口，又低着头走回原地，想着再等等，再忍耐一下就好了。心里却又一直骂着那些问题多多的记者，耽误了他美好的宵夜时光
终于，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出来，叶修把头埋的低低的，等着来往的人散去
“我说，吴雪峰怎么突然宣布退役啊？”
“不知道，也许是年纪大了？”
“我看他的操作，一点也不像被年纪耽误的样子啊？”
“吴雪峰退役了，还有谁能跟叶修打配合啊？”
“你问我？我也想知道啊！”
一来一回的对话飘进了叶修耳朵里，他当场愣在了原地
退役？吴雪峰？
不可能吧。
叶修顺着发布会门口的方向冲过去，想当面问问吴雪峰，让他告诉自己不是真的
连着撞到了几个记者以后，叶修终于被注意到了
“那不是叶秋嘛！”
“好像是的没错！还穿着队服呢你看！”
“叶秋队长请问你对吴雪峰的退役有什么看法？”
“作为您的老搭档，他的退役是否会对你接下来的荣耀生涯有什么影响？”
“请问嘉世是否已经决定好谁来接替吴雪峰？”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叶修被围堵得水泄不通，根本没有办法脱身，他紧紧地咬着下嘴唇，什么也说不出口
“你们够了！”一个愤怒的吼声响起，“刚刚还没问够吗！我的事情和我们小队长没有关系！”
吴雪峰刚出门就看到门口有不正常的骚动，走近看了看发现居然是一向不在媒体面前露面的自家队长，像被欺负的孩子一样被围在中间，一副马上就要哭了的表情。他一贯的好脾气像是突然被点燃了一样，愤怒地上去拉开了几个记者，将叶修护在身后
“你…你要退役了？”叶修的声音颤抖着在身后响起来
吴雪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答道，“回去说。”
5.
宵夜还是照常吃了，叶修难得一句话也没先讲，只是听吴雪峰在说
“我妈妈得了很严重的病，家里很多事我爸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得回家去照顾她。”
吴雪峰家离H市很远，当时来嘉世训练营可以说慕名而来，没想到能在这里留下来做职业选手，没想到可以坚持这么久
“那嘉世呢？那嘉世里的人呢？”叶修问道，“就没有值得你留恋的吗？”
吴雪峰喝了口酒，没有说话。
叶修不再问了，他站起来，“我累了，先回去了。”
“等等，牛排还没吃…”
“不用了。”叶修没有回头
6.
吴雪峰回家了。
气冲云水的账号卡完完好好地锁在柜子里，叶修不许任何人碰。
和他并肩作战的人换成了苏沐橙，操作高，人缘好，最重要的是，她总是能明白他的意图，两个人配合的默契也是万中无一
可偏偏再也没有摸到过冠军奖杯
外界的舆论越来越多地攻击着嘉世。以前这些事都是吴雪峰在挡着，不让他们伤害到叶修，可是现在没有了吴雪峰，那些毒箭都削尖了脑袋往叶修身上扎
某个晚上，叶修躺在床上，借了苏沐橙的手机，颤抖着拨通了背的滚瓜烂熟的电话号码，在接通的一瞬间，眼泪突然就流下来了
“喂？”
“……”
“喂喂？您好？”
“……”叶修一句话也说不出，他捂着嘴掩盖着小声的抽泣，本来酝酿好的情绪在听到那个人声音的时候却完全崩溃掉了
“是小队长吗？”吴雪峰却突然问出来
“啊…”叶修张了张嘴，却不防被眼泪呛进了嗓子，剧烈地咳嗽起来
“你还好吗…没事吧…”电话那头的吴雪峰焦急地问出来
“没…咳咳咳…我没事…”叶修抹了把眼泪，“你…你怎么样？”
“我啊，还那样呗。”吴雪峰叹了口气，“在那边忙着嘉世，在这边忙着的也是‘家事’，简直一个家庭主妇了。”
“噗…”叶修破涕为笑了
“小队长，最近成绩不好，心情不美丽了？”
“没有！我好的很！”听到吴雪峰调笑的语气，叶修又不服气了
“那你给我打什么电话！”
“我…我想打就打！”叶修理直气壮
“好好好，你厉害。怎么，我不在的时候连手机都玩起来了？”
“不是我的手机，是我队友的，你可别瞎打啊。”
“那你给我打吧，什么时候不开心了，遇到麻烦了就给我打。”
“我可能随时都骚扰你哦！”
“欢迎欢迎。”吴雪峰笑着说
叶修握着手机，跟吴雪峰聊了好久好久，聊到手机发烫，后来干脆没电了，才红着脸还给了苏沐橙
叶修和吴雪峰有了新的默契
队里有什么事，过得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他都会给吴雪峰打电话，吴雪峰总会好好安慰他，再帮他出谋划策，这样那样一番，叶修便像是吃了颗定心丸一样，解决一个又一个难题
慢慢的，叶修会自己做很多决策，会跟人套路周旋，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的场面，叶修都见得多了。再加上和其他战队的密切往来，交了不少损友，给吴雪峰打电话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以前一周就打个几回，苏沐橙都劝他干脆自己买个算了。到后来一个月可能才能通上一个电话
苏沐橙几乎隔一段时间就主动问，“不打电话啦？”
叶修摇摇头，“没事，不打了。”
7.
有天晚上已经快到半夜了，苏沐橙的手机突然响起，她拿起电话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神秘人”三个大字。苏沐橙下了一跳，赶紧跑去拍叶修的门
“有人打电话找你！！”
“找我？”叶修迷迷糊糊开了门，接听了电话
“小队长…”那边也是一个含混不清的声音
“诶？吴雪峰？”叶修一下子精神了，对着门口的苏沐橙比了个“多谢”的手势就关上了门
“对啊，是我啊…”那头的声音嘈杂纷乱，叶修艰难地辨认着吴雪峰的声音
“你在喝酒吗？”
“刚喝完…往家走呢，想你了，打个电话问问。”
“……”叶修脸上发热，他把自己裹紧被子里，“你怎么出去喝酒了？是不是没少喝？”
“没事…喝了半打，啥事儿没有…”
“半打？你疯了！”
“你是不是喜欢我啊。”吴雪峰突然问
“啊？”叶修感觉自己心跳停了半拍
“宝贝儿啊，我又不是傻。”吴雪峰说
叶修没有说话，两边的听筒里都安静了好久
“别哭啊。”吴雪峰先开口
“我没哭。”叶修的声音已经蒙上泪雾，嘴里却死活不承认
“你肯定哭了，我还不了解你，想哭就哭吧。”
“我没哭！！”叶修突然喊出来，“吴雪峰你真是个大傻逼！”
“对对对，我是我是。”吴雪峰显然被吓了一跳，“宝贝儿你别哭啊。”
“不许叫我宝贝儿！”
“小队长…”
“不许叫我小队长！”
“叶秋…”
“我不叫叶秋！”
“……”吴雪峰有点郁闷
那天晚上后来怎么挂的电话叶修已经不记得了
而吴雪峰，第二天下午忍着头疼起了床时想到昨天晚上喝多酒的胡闹，也是吃屎了一般地懊悔
8.
又是一个冬天，临近过年的某一日，叶修又接到了吴雪峰的电话
“回H市办点事，要不要顺便去看看你？”
“好啊！”叶修一口答应下来
几年没见面了，吴雪峰的打扮比以前更加成熟稳重，站在嘉世门口的红绿灯旁边，让叶修有几秒钟的恍惚
“小队长！”他看到了叶修，兴奋地跟他挥手
叶修走的很快，最后两步几乎是跑上去的。
吴雪峰张开手，在等叶修给他的拥抱
叶修没犹豫，上去就紧紧抱住了他
“终于又见面了，我的小队长。”
依旧是吴雪峰请客，依旧是牛排。他细心地切成了小块推到叶修面前，“上回你没吃，这回可别浪费了。”
“放心，你请客，我一定会多吃的。”叶修不客气地回答
吃完饭，吴雪峰走到旁边的小卖部顺手买了一盒烟，拆了点火
“你怎么抽烟了啊？”叶修皱起眉头
“怎么，你不抽？”
“抽烟对身体不好！你不许抽烟！”叶修又恢复了吴雪峰刚认识他的样子，气的鼓鼓的盯着他
“好好好，不抽不抽。”吴雪峰掐灭了烟头，“没想到啊，离开了队伍还是得被队长管。”
他嘴上抱怨，表情却是笑着的，快走了几步把刚买的一整盒都丢进了垃圾桶
“好了吗？我的小队长？”
“算你识相！”
分别的时候，叶修站在楼下不肯走
“明年我还来看你，好吗？”吴雪峰伸出手抱住他，“新年快乐，小队长。”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我最喜欢的雪峰。
9.
新的赛季，嘉世的发挥虽然稳定，但是却还是没有闯进最后的决赛，叶修的再次缺席发布会也让新闻媒体再次对嘉世产生了质疑
一片声讨声中，矛头直指叶修。很多人怀疑他过时了，再也不是风头正盛的嘉世队长了
而这些，叶修已经不会再跟吴雪峰说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再也不关心这些事了
年末的时候，叶修上交了账号卡，终于是永永远远的离开了嘉世。
临走之前他只有一个要求，他想要那张气冲云水的账号卡
吴雪峰的车停在嘉世楼下的那天，第一次看到叶修不是从嘉世里出来的
“哎呦，买车了？”叶修调笑着说
“没有，借的车，我自己的也不能大老远开过来嘛。这不是之前答应你了说开车带你兜风，一直没实现嘛。”
“出息了啊雪峰大大。”叶修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这回吃什么？”
“牛排？”
“又吃牛排啊？”
“你不想吃？”
“…我想吃。”叶修老老实实地回答
今天的吴雪峰好像不太一样，但是叶修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好像跟之前比起来话更少了一些，也不怎么跟他贫嘴了，更多的时候是看着叶修，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会儿吃了饭要不要去唱歌啊？”叶修提议
“都可以，你想去哪儿都行。”吴雪峰招呼服务生，“再来一份蛋糕。”
“不吃了不吃了！”叶修摸着自己圆圆的肚子，“吃不下了！”
“没事儿。”吴雪峰盯着他看，“多吃点，健康。”
晚上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车稳稳停在兴欣旁边，吴雪峰熄了火，解开安全带
“那么…那…我就回去啦？”叶修挠了挠头
“等一下。”吴雪峰声音很低，让叶修不知道怎么有点害怕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要出国了。”他说
“……啊？……去玩吗？”叶修没反应过来
“去定居。”吴雪峰说，“那边的医生可以治好我妈妈的病，她年纪大了，需要个好地方调养自己，家里房子已经卖掉了，下个月就走了。”
“那…那你…”叶修想问点什么，但是好像又没什么可问的
“我可能不回来了。”吴雪峰又说
“这样…啊…”叶修把下唇咬得生疼，“好好…好好照顾自己…”
吴雪峰没说话，深棕色眼睛直视着叶修，让他感觉喘气都有点费劲
“我回去了…”叶修摸上门把手
“不亲我再走吗？”
“啊？？”叶修大脑再次死机，反应了好几秒，他狠狠地捶了一下吴雪峰，“说什么呢你这傻逼。”
然而吴雪峰还是看着他，眼睛里的难过能把人穿透
叶修不知道怎么接话，一眼瞥见他衬衫里的烟盒，“怎么还在抽烟？下回见面的时候，不许带烟了啊。”
话刚说出口，才想起以后不知道能不能再见面了
吴雪峰却没有反驳，他想了想说，“你现在亲我的话，我下次就不带了。”
叶修怔了怔，抬头看吴雪峰。
过了半分钟，本来以为吴雪峰会收回这句话，但是他没有动。
于是叶修深吸了一口气，缓慢地凑了过去
吴雪峰伸出一只手揽住叶修，接过了那个青涩的吻
“下回不要带烟了，记得。”
“好。”
叶修跑进兴欣，却躲在机器后面，目送吴雪峰的车离开才又出了门
拐进小卖部里，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零钱，“老板，来盒烟吧。”
10.
“苏黎世还挺冷啊。”叶修搓了搓手说
“是啊，昨天飞机到了的时候我还有点不习惯。”吴雪峰把围巾摘下来围到叶修的脖子上，“出门的时候多穿一点，会感冒的。”
“没事儿。”叶修从口袋里摸出烟，点燃一根以后把烟盒递给吴雪峰，“抽吗？”
吴雪峰目光暗了暗，“不了。”
隔一会儿他又问，“你…”
“你走了以后我就抽了。”叶修打断了他，“压力大没办法。不得不说，抽烟还挺缓解的。”
吴雪峰就没再继续了。叶修又问，“你怎么样，阿姨的病情还好吗？”
“好多了，她现在很稳定，我和爸爸轮流照顾她。”
“那就好。”叶修说，“我也挺好的，不用惦记。明天打决赛，一定会赢的。”
“我相信你。”
“相信我没用，我不上场。”叶修笑了笑，“但是啊，同伴们都很可靠。”
“是吗？”吴雪峰偏过头去看他的侧脸，波澜不惊的表情，缓缓吐着烟圈的样子
是他的小队长，可又不像是他的小队长。
“有可靠的同伴，真好。”他说
叶修笑了笑，不置可否
绕着市中心走了一大圈，终于又回到了宾馆门口
“明天我还得早起给他们开会，就不多待了。”叶修解下围巾递给他，“多谢了。”
“你拿着吧。”吴雪峰把围巾推回去
“那好吧，你记得自己再买。”叶修挥了挥手，“走了啊。谢谢你特意来看我。”
“那个…”吴雪峰叫住他
“嗯？”叶修回过头
“不亲我再走吗？”
叶修心里又沉了沉，但是很快就恢复了神色，“发什么神经！”他轻轻捶了他一下
“说起来，下次再见面，估计是收到你结婚请帖的时候吧。”吴雪峰笑笑
“我结婚的时候，你可不要来。”叶修回答
“怎么？”
“烦你呗，不想看见你。”
那个瞬间，吴雪峰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傲娇的小队长
“好，不去不去。”吴雪峰呼了口气，“回去吧。”
“再见。”
“再见。”
11.
叶修走上宾馆的房间，颤抖着打开了门，躺在床上，口袋里的烟盒突然掉了出来
叶修把它捡起，捏在手里，突然想起了几年前的对话
“下回不要带烟了，记得。”
“好。”
空荡的屋子里，不知道是谁给叶修打了电话，手机铃声一直响，环绕着整个房间
“…如果对于明天没有要求，牵牵手就像旅游，成千上万个门口，总有一个人要先走。”
“…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12.
苏黎世罕见的一场大雪。
叶修就在这个晚上，最后一次为最喜欢的那个人流泪。
13.
叶修是联盟里最不矫情的人了。
这一点再也不会变了。
Fin.
算是给自己这么多天坏心情一个交代(喂！
连续写了三个小时写到心塞…因为这里百分之八十的情节都是我亲身经历了😂😂😂😂😂
当然了，我也希望以后他们还会见面还会好好地在一起
算是给我自己的祝福？hhhhh别打我
